夜幕将至,天空中零散着几颗只手可数的星星。一旁的战友说:“威廉,这是第几个年头了?”“第三个”“哦,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家。”威廉爬下战壕,喝了口水问:“你家里有人写信吗?”那个战友十分兴奋“我女儿今天生日。”“能让我看看你的信吗?”战友脸红了“这是我女儿给我的,亲信怎么能乱给人看呢。”威廉只好缓解尴尬,聊了一些其他事情便回帐篷睡觉了。
刚躺下,一声巨响!“是!是!袭击!全员戒备!”紧接着飞机的轰鸣声愈来愈近,一颗照明弹迅速飞向天空,像太阳一样发出强烈的光照。“敌机三架!防空!防空!”机枪声、爆炸声、呐喊声等相继传来,周围火光四起,由于敌人拥有绝对制空权。对地攻击的优势,我方人员伤亡较大。
照明弹燃烧耗尽,没有了照明弹,战士们只好借着月光和炮火光战斗着,恐惧和死亡在每个人的个人的身边回荡……
战后,清晨的微风无力地吹着战壕上未散尽的黑色硝烟。军官清查人数时,发现少了一个便直接断定为逃跑。被断定逃跑的那个人正是先前与威廉聊天的那位战友,这让威廉很不相信。等结束之后,威廉便去质问那个军官。此时军官这让他的警卫员泡咖啡。威廉抓住机会便问:“刚才您在清查人数说有人逃跑?”那个军官眺了一眼说:“嗯,有什么问题吗?”威廉接着说:“我认识他,他不可能会逃跑!当时那么乱,他会逃到哪里去?”军官不耐烦了:“就是不知道他在哪里,所以就是逃跑了。”“可是!”“没有可是,军人的本职就是服从命令,听从指挥。”威廉有话已无处可说了,如果再这样下去是要带上触犯上级的帽子的。这是一种犯罪行为,他只好出去了。当他路过一个淌血的小水洼时发现一只烧焦的残臂,断指紧紧的抓住一张未烧完的纸。当威廉搬开断指时,那被炸断的手指格外有力,是一种不可见的力量。威廉拿出那未烧尽的纸,那是一封信,它是这么写的:
一封寄给爸爸的信
亲爱的爸爸!我和妈妈一直都等待你的回来,圣诞节那天我亲手为你和妈妈和我堆了三个雪人。左边最大的是爸爸,右边的是妈妈中间最小的是我。你肯定问我累不累,我会说不累!爸爸,我的病医生说了,没事!爸爸不在家我会自己照顾自己,不让妈妈操心。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?快回来吧!回来吧!
……
战友的死和信上的期盼,使他的反战情绪愈演愈烈。一开始参军时他以为能为国而战是多么的无比光荣,可是上天却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。
之后由于威廉在战斗中表现不佳,再加上他煽动反战情绪。被迫成为情报员(一战时情报员是一项非常危险的职位)。
战争有打响了,身为情报员的他,只好游荡在两军的炮火中间。
在一次任务中一颗炮弹不幸在身边爆炸,这使他没有退路,只能极速前行。不巧一颗炮弹差点击中了他,才保全性命。他似乎忘了自己是谁、自己的往事、自己的所有,自己的一切。他只知道前进,前进,再前进,把情报传递出去。就仿佛自己已是机器。
他没有了恐惧,子弹从身边飞过他不知道,炮弹在他四周落下他也不知道。他什么也不知道,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黄昏来临,战争的声音停止了。世界变得异常安静,从未有过的安静,静的可怕,静的恐怖,仿佛世界但是静止的。
然而也看不见那个骑自行车迟迟不归的情报员回来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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