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疫情期间,笔者野外垂钓的范围也就只限于方圆三四公里之内,而且还坚持出门戴口、不与他人集聚的良好习惯,因此新冠至今未曾染上身体,幸甚至哉。但,这并不能代表着我是在健康的颐养天年。
之前,笔者曾经在心中暗自祈祷,希望苍天能宽容我平安地走过险象环生的2022年。可是,近来身体上的一些零件出现严重损坏现象,且还是接踵而至呢。于是便有了江河日下、生命之路的尽头,已经若隐若现的感受袭上心头。
思虑至此,下午便在寄居养老的崇州街子古镇青城神韵小区自己家中的后花园,用手机自拍了两张角度小有差别的老态龙钟的照片,留给曾经真爱过我和曾经真恨过我的人,做一个念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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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者这张布满沧桑的老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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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者有一只眼睛已快要失明
这并非自作矫情!毕竟这是多数年老之人的正常生理现象。该来的迟早都会来,谁也挡不住的;亦如花开与花落、太阳东升与西落般的自然,不应该为此流露丝毫的惊诧。
我知道,自己迟早都会在保持着尊严的状态下,不是踏上通往天堂之路,就是跌入地狱之门,尽管对此会多多少少留下一些不甘或抱憾的苍凉感。始终相信头上三尺有神明,善恶终有报。
借此时机,我要郑重其事地向至爱亲朋们预先遗嘱:也许,是在今年或是在明年,抑或是在能挣扎着煎熬着再活上几年,我将会一边野外垂钓,一边观看世道人心的变幻。
可是,如果某一天医生对我下了病危通知书,并问我家人“是否不惜一切代价实施抢救”时,希望我的家人要断然回复:“不!”
因为,如此“抢救”的结果,基本上都是人财两空。我非特殊阶层中人物,下里巴人决无半点儿幻想。
在我走后,请我的家人不发讣告通知天下亲友,劳师动众;请别为我办理丧事,让我走的安静一些;请别替我留墓,免得占用同胞越来越有限的宝贵寸土,也免得每到清明节,让我的后人奔波扫墓;请将我的骨灰分成两份,一份洒进我故乡的母亲河釜溪河,一份洒进我视为第二故乡街子古镇我常去野钓娱乐过的味江河。
也许天道有常呢?允许我还得苦苦地煎熬着多活几年呢?那么,就只得无可奈何地恳请爱着我的人继续爱我,恳请恨着我的人继续恨我。……不过,到那时也就全都无所谓了。因为在我走了之后,大家都将会很快地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,甚至会忘记了人世间曾经有个我,也来走过一回这种不足挂齿的小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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