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外的枣树不知什么时候被砍伐了,院子里的草长的有一米多高,堂屋也已经破破烂烂了,那一次回家像极了书中描写的景象,时至今日回忆起以前的老屋不免触及了年幼的我。
小时候的日子很长,经历的时光很多带着泪水,但也存在着“很多”之外的东西,但是我有很多回忆不愿意说出来。只能以“旧时光”为题来说明我还记着……
听堂姐说,这颗枣树是大大爷小时候(大:排行老大,大爷:老家对父亲的大哥的一种称呼)种下的,在它被砍掉前,枣树已经因为没人管理快要枯萎了,它长得有半米粗细,二层楼那么高,这颗枣树是很多物种的幸福来源,也包括我。
现在它没有了。我是个相当笨的孩子,对于“没有了”“死去”这些代表“不存在了”的词语我一直感觉很模糊,或许是我一直觉得死亡是很正常的,也可能因为在我脑子里它一直存在着。
我的奶奶是在我不懂事的时候去世的,我只记得我见她睁着眼睛一动也不动,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,当时医院的病房里全是亲戚,他们也不说话,或者小声说些什么,我不知道。
我奶奶对我极好,大人们都说我是奶奶最待见的人,奶奶喜欢打麻将,后来听我妈说,家人在我奶奶身边放了一副麻将。
没有了放学后给奶奶背诵九九乘法表,也吃不到奶奶衣柜里的苹果,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,奶奶没有了吗?
直到现在,回忆起上一次回家的情形,枣树变成了路灯杆,我才明白奶奶去世很久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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